众所周知,自2012年我国煤企结束“黄金十年”以来,一直在走下坡路。尽管这加速了煤企间的兼并重组,淘汰了一部分落后产能,然而,不断下滑的经营形势使国有大型煤企或民营股份制煤企都苦不堪言。在2013年最为艰难的春夏之际,某些国有煤矿减产减薪甚至放假者有之。
众所周知,自2012年我国煤企结束“黄金十年”以来,一直在走下坡路。尽管这加速了煤企间的兼并重组,淘汰了一部分落后产能,然而,不断下滑的经营形势使国有大型煤企或民营股份制煤企都苦不堪言。在2013年最为艰难的春夏之际,某些国有煤矿减产减薪甚至放假者有之。
转型升级成为煤企的不二选择,但是面对不断恶化的形势,众多煤炭企业深陷泥沼动弹不得。
目前环保压力迫使政府向煤企“开刀”。国家能源局已明确提出,2014年,煤炭消费比重降低到65%以下,严格控制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等区域煤电项目,新建项目禁止配套建设自备燃煤电站,京津冀鲁合计削减原煤消费1700万吨,全国淘汰煤炭落后产能3000万吨。
据报道,结束11周连涨后,动力煤价格已接连下跌5周。有分析师表示, 随着春节效应逐步消除,未来煤价将震荡运行,仍有下跌可能。
山西朔州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煤企负责人告诉记者,他们煤矿是2008年由地方国企改制的股份制企业,年生产能力120万吨,自2012年4月以来,煤价一路下跌。2013年开始亏损,每吨从一季度的376.9元跌至10月份的286元,每吨近跌百元;此后上涨至12月份的335.9元,2014年1月再次跌到328元,而每吨煤的税费则超过300元,至今已累计亏损上亿元。
沉重的税费负担使煤企雪上加霜。上述煤企负责人表示:他们煤矿每年承担着近亿元的税金,和六七千万的各种行政性费用。眼下又面临交三四千万的资源价格费。如若哪个部门哪种费交不上,主管部门都能让煤矿停产或关闭。为了避免3000多职工因失业而给政府添负担影响社会稳定,企业宁肯亏损经营也得硬着头皮继续生产。
“为了扭亏他们也曾多次向多家银行贷款却均因业绩不佳而遭拒。”该煤企负责人无奈地告诉记者:“在经济内外交困又无外援的情况下,哪还有资金搞转型升级上煤化工项目?”
另一家当地的民营股份制煤企老总对记者讲,不是所有的煤都适合煤制气。
那么,与其亏损卖煤何不自建坑口电厂卖电来扭亏呢?他说,建坑口电厂,投资大见效慢又不好批,民营煤企转型并非易事。
资金成了制约煤企转型升级的先决条件。前面那位煤企负责人说:“没有了资金,技术买不来,审批也很困难!”
因此,有的民营煤企甚至是价越低越加大产量来以量补价形成恶性循环。记者采访的多家民营股份制煤企,都面临着类似的尴尬境况。
据悉,煤炭分析师建议:“煤企应控制产量,不能再单一采取以量补价的方式来抢占市场,这样只会造成恶性循环,让煤价一跌再跌。加快煤炭业的科技创新,在技术进步基础上降低生产成本,提高利润。部分有实力的大型煤企可以延长煤炭加工产业链,多种经营,增加煤炭附加值。”
尽管,眼下只有部分有实力的大型煤企在尝试转型升级,然而,日益严峻的债务风险给他们的发展前景蒙上了阴影。据报道,燃料价格的下滑令煤炭巨头偿还债务变得更加艰难。“中国的煤炭行业‘已死’,中煤、兖州和神华三大巨头的股票都落后于大市评级。”
杰富瑞集团驻香港分析师Laban Yu表示:“中国有1万家煤炭生产商,其中许多正承担着债务。随着煤炭价格不断下跌,偿还债务将变得越来越难。”
2014年1月24日,中煤警告净利润可能较上年同期下降65%。根据巴克莱上个月的报告,截至2013年年底,中煤负担着500亿元净债务。自2008年峰值以来,中煤的股价已经暴跌82%。
而相比2007年的股价高点,中国第一大煤炭生产商的上市子公司神华能源股份有限公司的市值已经累计蒸发了1780亿美元,相当于美国银行(Bank of America Corp.)的总市值。而兖州煤业[0.93% 资金 研报]的股价较2011年高位时下滑了80%。
不难发现,有实力的大型煤企仍在负债经营,小型煤企在严重的亏损中深陷泥沼,转型升级谈何容易?
因此,记者采访的煤企负责人呼吁:国家能否在煤企困难时减少税额或缓交各种费用以助其度过难关。他建议,既然煤炭产能过剩,就不要再审批新的煤矿并限制进口煤对国内煤的冲击。尽量给现存煤企创造些生机或活力。